雖然記憶模糊,但我還記得小時候還在工廠的時候,我跟泰迪就非常轟動了。畢竟,雙胞胎是非常罕見的。兩個動物玩偶一模一樣,分不出差別。

第一次到家裡的時候,綠色小貨車開到丘城路十四號外頭的走道上。副駕駛座位上的「發送員」跳下車來,走到後頭打開後門。

我們坐在那裡,身高跟現在完全一樣,只是膝蓋和手肘部分沒有磨損得那麼厲害。

可是我們什麼也不會,不會講話,不會思考,不會走路。「發送員」一手抱一個,把我們帶到父母的房屋前。父母站在門口等候,父親拳師狗布盧姆穿著他最體面的白襯衫,打著蝶形領結,母親犀牛艾達穿著跟帳棚一樣大的洋裝。 

「終於啊!」母親說。

「好戲上場啦!」父親說。 

我對襁褓時期沒什麼印象,但長大一點時會聽母親說我們幼年時期的故事,有些很好笑,比如我們兩個沒頭沒腦地說了蠢話,而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字眼的意思;有些則很誇張。母親喜歡一邊做菜一邊說故事,她站在我們狹窄廚房裡那個要用木柴燒的老爐灶邊,而我們就坐在廚房餐桌旁聽她娓娓道來。

我們夏天開車去湖邊時,以及秋天在沙威克公園野餐時,她也會講故事。在母親的故事裡,我是發起者,泰迪是跟隨者。 

我們都深愛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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